“他说,我好担心,有一天我走了,妳怎么办?妳怎么照顾自己?妳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放心?我在乎妳,我真的很在乎妳,但就因为我很在乎妳,有的时候,我好辛苦。。。”
在躺椅上的她说着,泪流了,坐在侧面的心理医师倾听着,轻轻的问“这么久以来,你就一直让他担心吗?”
她随手擦了擦眼泪,双眼无焦的又说“我太自私了,我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依赖着他,一直在让他她宠着自己。我知道他有压力,可我从来就没有认真反省,就只顾着自己的事,一不顺心就向他发牢骚。。。”
医师一边做笔录,一边柔声问“他从来就不曾埋怨?可曾向你投诉?”
“当年的自己根本就看不上他,可是他就是这么一个窝心的人,当他决定要当你最好的朋友,不断地在你身边给予支持,适当的时候出现,然后默默守候在一旁。我就记得,当我发现他成了我生活得一部分时,我其实早已深深地爱上他了。”
“他是那么的千依百顺,恋爱的不久后就知道他是一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。不消几个月,他已经发现我的任性,我的孤僻,我的固执。。。”
“然后呢?”医师问。
“他不像其他的男人,没有被吓跑,反而更加能够了解我。想尽办法的要助我摆脱心魔,甚至不辞劳苦的寻找他人的帮忙,可我从来就是不领情,就是赖着他,就是赖着他,就是赖着。。。。。他。。。。”
“我从来就不曾醒觉,两个人相处的平衡之道,我知道他爱我,他很爱我,不会放手。但却没有醒觉,因为这样,他的人逐渐忧郁,压力与日俱增。”
“然后,悲剧就发生了。”医师轻轻的说。
这时候的她泣不成声,为逝去之人而哭。
医师依着专业手续的记录,为新一系列的心理辅导开了一个新档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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